前世-遇见-无缘
写在开头。
说来惭愧。我是mapo豆腐。也写过蹇齐重生文，桓易同居日记。没想到，使用乐乎的第一篇文字，是邪教
( *・ω・)✄╰ひ╯。其实为什么执着于这个脑洞呢？说白了这篇文字还是蹇齐。我只是执迷于去虐待一个自始至终身在局外苦苦单恋的伤心人而已。第一人称去写，也很享受那种心绞痛的感觉。我怕不是个抖M
_(:3」∠❀)_。不带任何tag啦。（其实是我不会操作(ΘˍΘ=)）当作是一个梦境吧。梦醒了，一切没有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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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灭了他的国。
致他的爱人殉国。
在他殉国殉情时打晕他。
令他彻底失去了最后的尊严和体面。
现在我坐在这里
守着一脸毫无血色沉睡的他
心里面无限凄苦：
国仇家恨，顶天也莫过于此了。
不敢想象他醒来时
我该怎么办
而且
更该死的是
我想我已陷入某种疯狂的万劫不复
死生拼杀之际
凄艳绝望之美
一眼看透
你我都是
兵临城下，一人换一城一国。
江山无所谓姓什么，惟保得黎民平安。
所以虽然拼尽全力
仍感觉到你一心赴死
虽心意已决，仍牵挂上将军安在？
知他若你，他虽生犹死
这一对，必定是要双双归去的了……
还你佩剑
也就猜到结局
看你离开大殿
也就只等一个注定的消息
这本来就是一个要画上句点的故事
可是我的心
一个武力治国身手了得的国王的心
就这样突然造了反
这颗心，它在胸腔冲撞，挣扎
令我窒息的绞痛
它拖拽着我向前走
一步一步接近了那一抹临风玉立的白色的身影
它在和我对抗
背叛我的决定
它一定是疯魔了
那一瞬间它令我生不如死
它蒙住我的双眼
只给我看定格的画面
那一双眼，那一张脸，那一个人，
重叠在我的眼前
我不能呼吸
不能思考
被心跳的鼓点淹没
就这样打晕他接在怀里
佩剑锵然一声脆响，落地
然后
整个世界
归于平寂
我给自己出了一个无解的难题
愣怔半晌
面对史官
我只好说
降军不定，民心不稳，还有利用价值。
挥手摒退众人。
该来的，总要来。
且兵来将挡，见招拆招吧。
我也没了主意。
生平第一次。
看他睡颜，
不做形容。
因为有个词叫做，不可方物。
穷尽世间美好，亦不足以形容的出。
然后我听见自己笑了。
这样容貌气质的一位王，
板起脸震慑百官
也觉得可怜可爱
然后他的睫毛颤了一颤
慢慢的睁开眼睛
一开始是迷茫恍惚的
眼珠子转一转，不确定身在何处
待到看清殿宇宫阙万分熟悉
偏头又见我在这里
眼中一痛
记起了所有事情
他的盔甲已然除下，只着中衣，
安静躺在被褥里
以他的聪明
瞬息之间就想通了所有事情
没有坐起来愤怒质问
只是叹一口气把脸转了过去
用一把清冷平静的声线说话
：这位王上留我一命
不过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呵呵，你我本是诸侯，自立为王而已。
群雄逐鹿，弱肉强食，我也无怨。
我既然选择与你捉对厮杀
也不想让军民无谓牺牲
你放心，我会手书信笺劝臣民归附于你。
之后我活着无用，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虽然制止了他
三尺青锋还是划伤了他的脖子
如今尺素包扎
衬得面白如雪
我摇头叹息，
你好生养着吧。
起身离开寝殿，
招心腹严加看守，
别的不防，只防他莫要轻生短见。
心腹来报
他徘徊踟蹰
不是没有自绝之意
只是寝宫已被着意收拾过了
并无趁手物什
又有侍从看护
他冰雪聪明
也便叹息作罢
一纸信笺
和平收复
安顿好一切
已是半月光景
想起久未见他
信步而来
花雨纷纷
白衣胜雪
只是更单薄了
我不禁皱眉
侍从立刻跪地匍匐
他听闻声响
侧了侧脸
也无动作
我走近：
仍是宫中旧人服侍，
如何清减这许多？
他笑了一声，
凄惶绝艳：
如今还留我做什么用处？
只为折辱于我么？
我心头一急，
伸手扶他肩膀：
并不……
而他只是缓缓推开了我的手：
你是君子，
仍以王宫礼仪待我，
……也罢……
他的悲伤和绝望，
也是优雅的。
慢慢转过身，
他的目光对上我的，
那双眼中风雪交加天寒地冻
清减了的脸颊更显瘦小
只剩一双眸子
望住我，
也抓紧了我的心：
这位王上，
我想问你要一样东西。
：需要什么。
：酒。
后来的日子里
我得闲就会在他的寝宫门口伫立
他靠在花树下的榻上
自斟自酌
对着那树繁花
轻声絮语
风把只字片语送来耳畔
每一句话开头都是
小齐
侍从禀报，
他饮食上越发的没了规律
每一餐动不了几筷子
只是抱定了酒壶
无日无夜求醉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又来到他面前
斜倚在榻上的他
白衣单薄
精致美好的骨架
瘦的清晰可见
手腕细到堪堪举不动酒壶
我为什么当初要阻止他
我为什么留下他又不见他
我为什么丢他一人在此自苦
我到底在做什么？
转到他面前
我蹲下来直视他的眼睛
他的目光穿过我
看到了更远的虚无
突然笑了
那一个笑容
羞落了满树的花
照亮了整个庭院
美到窒息，
他伸出苍白纤细的手，
一脸的欣喜若狂：
小齐，是你吗？
我才发现，
他曾经黑亮如点墨，
灿烂如星辰的一双眸子，
如今变成了透明的深灰色，
哑然无光。
我呆在原地，
看了看他手中的酒，
心痛的闭了闭眼睛。
小齐，小齐，
他伸手摸索着，
努力前伸，
终于从榻上翻了下来
我双手接住他
如同接住一只白色的蝴蝶
轻若无物
他就这样一脸无措的落进了我的怀里
触手生凉是我那久经磨砺的铠甲
他的面容
又是惊，又是喜，
一把将我抱住
那么用力
却并没有太多力气
小齐，真的是你
小齐，小齐，
你回来了，
你来找我了，
小齐，小齐，
对不起，对不起，
小齐，
你不要再离开我……
我任由他抱着
诉说相思
我的心也被一把刀子
细细碎碎
捅到千疮百孔
一动不动
故事的开始
就是我一厢情愿的
自我折磨
可我不该看到他
使我沦陷
可我终将看到他
这就是宿命
等他累了
微微拉开他的手
才发现他一脸泪痕
用绢子细细揩抹干净
他就变得好安静乖巧
我抱起他
抱着我的全部心伤
穿过庭院
回到寝宫床上
他轻的像朵云
手臂环着我的脖子
不声不响
把他安顿在床上
盖好被子
临走时他又拉住我的手
：小齐，你要去哪里？
小齐，不要再离开我。
轻声哀求，
眼中盈盈有泪。
我只好拍拍他的手，
：明天再来看你。
千万不舍，
终于松开。
医丞回禀：
他本就先天体弱，
后又添了头风顽疾，（神经性头痛）
近来酗酒无度，
终是肝脏受损，（酒精肝，肝硬化，肝癌）
累及双目，（微血管病变）
若不制止，
未来还会脾胃出血，（上消化道出血）
甚至疯癫昏迷。（肝性脑病，肝昏迷）
到时怕是神仙也回天乏力了。
再去看他时
他虚弱但恢复清醒
难得的没有抱定了酒壶
端坐床上
拥着薄被
听见了我走近的脚步声
：这位王上
：请讲
：齐将军……佩剑何在？
：同葬青山。
：齐将军虎符何在？
：新将调兵。
：齐将军……玉佩何在……
我叹一口气
坐在他床边
拉过他仿若无骨的手
将这触手生温的物什
慢慢地踏实地放进他的手心
他一下子愣住
又握紧
又伸开手摩挲
又双手握紧
紧紧压在胸口
开始急促的呼吸
仿佛空气被抽离
他似有千言万语
但是一时堵在胸口
这块玉佩
就如救命稻草
他的双眼茫然的低垂着
长长的睫毛颤动不已
大滴大滴的泪珠直接砸下来
我扶住他的肩膀
害怕他身子一歪就要倒下去
他开始剧烈的咳嗽
窒息一般的喘息
紧接着
苍白的嘴唇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在白色的被褥上
像刺目的鲜红的芍药花
铺满了视野
我让他靠在怀抱里
看着他慢慢平静下来
慢慢的昏迷过去
口中虚弱的呢喃
恍惚像是在说
小齐，是真的，去了……
按照医丞的说法
酒
伤了他的肝脏
令他脾胃出血
有毒的血液
令他开始神志昏聩
分不清人事物
已经
时日无多
王上
臣知道您的心
多陪陪他吧
趁……
那段时光
我怀抱着我的整颗心
他轻若鸿毛的依靠在我的怀里
我仿佛抱着一团雪白的丝绸
那么轻，那么柔，那么冰凉
口中喃喃
只是呼唤小齐
我诅咒我自己
自作自受
可是有一天
庭院一树红叶
他的脸上也映着一抹淡淡的红
意外的
眼睛里也有微微的光
他抬手抚摸铠甲
嘴角含着一痕笑意
轻轻的
慢慢的
他开口问
小齐
小齐
我今天
给你
好不好
你不是一直想要的吗
你我今生
被君臣禁锢
不得亲近
如今我这样
也不去计较
谁，给了谁
若能令你开心
我就全部都给你
今天
给你
好吗
闻听此话
我的心
剖开了口子
灌进了蜜糖
甜的绞痛
杀的生疼
我
不是对他
没有欲望的
正相反
我强烈的想要他
可是
我又完全的退却了
谁能不知呢
他满心满眼里
只有一个人
再也没有半丝半缕的余地
给任何人
更加不可能
给我
我这个攻城掠地所向披靡的皇图霸业君王
在感情的世界里
低微入尘土
姿态匍匐
连乞丐都不如
他对我的一颦一笑
只字片语
不过是穿肠毒药伤了身
把我认作是故人
我拥他在怀里
做着另一个人的代替
他的柔情他的思念他的絮絮低语
全部刺穿我的身体
随风遥寄
不知归去何地
看他今天情形
虽然有了精神添了气色
可我明白这是怎么了
心如刀割
他仍在问我
小齐
好不好
今生是我辜负了你
如今只能把能给你的
所有
都给你
我不想
再有遗憾
好吗
小齐
好不好
他噙着一个艳丽的笑
眼中盈满眼泪
双手扯住我的前襟
虚弱无力摇摇欲坠
眼神没有焦点
仰头对着我的方向
期待中掺杂绝望
令我心痛欲死
又不忍心拒绝
这是他
最后一个要求了
暮色四合
空殿无人
烛火高悬
帘拢轻拂
他像一朵风干的花朵
一碰就会破碎
静静仰卧在堆叠的轻纱绸缎中央
而我
代替一个死去的胜利者
亲手埋葬我自己
吻是蜻蜓点水
拂去薄衫见芙蕖
手是蝇头小楷的湖笔
勾勒凹凸款曲
腰身若无骨
腿是昆山的玉
埋首处颈窝暗香浮动
黑发如瀑流淌枕边去
一双柔荑轻环住肩颈
如兰吞吐着絮絮低语
听他喃喃细语
呼唤着
小齐
我的愤怒
温柔的进入
到底
看他皱眉
看他喘息
看他咬着嘴唇
暗哑的轻吟
额角的薄汗
指甲压进肉里
腰上的腿微微收紧
我进入了我的全世界
温暖包围着我
是在天堂了
我的全心全意
在我的身下婉转
我穷尽一生
只刻骨铭心这一晚
身体在云端
心却滴着血
我拥有了你
我从未拥有你
我得到了你
我彻头彻尾从未得到你
我都没有资格说
我失去了你
因为你
从未有一秒钟
属于我
即便此刻
过去
现在
未来
从未属于我
释放
白光淹没视线
我跌落在他的肩
收紧臂弯
他的独有的温柔的气息萦绕鼻端
不是薰香
不是荷包
不是任何香花香草香料
但我认得这个味道
今生今世
永生永世
他的手指慢慢拂过我的头发
我靠坐着把他拥在怀里
他的眸中星光一闪
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没入两鬓的头发
我会铭记这个容颜
含泪的他牵起一抹微微的笑靥
我看到两个浅浅的梨涡
他轻启朱唇
双眼穿过我望向虚空中某处
说
小齐，等着我，
我，来了……
他的手
滑落
我看到大滴的水滴砸在他的白衣上
洇湿开来
一滴，一滴，又一滴
劈啪作响
但是我的视线没有模糊
清晰的很
我看他微笑闭目
整个身子软软的坠了下去
仿佛流沙
要从我怀中流走
我慢慢把他收紧在臂弯
一口气哽咽在喉咙里
生疼
生疼
可是我的心
已经绞扭成了一团
疼得开始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
我才找回自己的呼吸
我一世帝王
征战杀伐
一生无泪
却于此刻
脆弱的像个孩子
我的全世界
分崩离析
片片陨落
打从此刻
我也随他去了
余生皆是虚妄
再无心于其他
不知晨昏几个更迭
他在我怀里
慢慢僵硬
失去了颜色
年迈的医丞终于进到外殿
缓缓的说
王上
好送别了
我也僵硬麻木到没有知觉了
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可知这世间
是否有不朽的葬送？
：老臣斗胆
用极北寒玉为棺
珍奇草药为铺
藏区干花为盖
附以老臣独门手法封棺
可保千年不朽
此前
齐将军归卧青山
臣已自作主张
如此厚葬
若王上动怒
臣愿以死谢罪
：罢了
你去安排吧
仍是如此
将他们君臣合葬
修天玑墓
你也不必领罪
好生守墓吧
内侍们轻轻的
从我怀中
带走了他
他此刻也仍是美丽的
我看着这一抹白色
慢慢的离我远去
我的身心
轰然倒塌
无知无觉
天玑墓成
我没有去看过
也没有叮嘱老医丞
在我百年之后
如何葬送于我
我的故事
到此为止了
后来的内忧外患
权谋纷争
政权更迭
乃至于我的身死
都不必去细说
走马灯哗啦啦从眼前闪过
最后的时光放缓了脚步
那是我心底
深埋的一段
柔软和温暖
旧忆就像一扇窗
推开了就再难合上
谁踩过枯枝轻响
萤火绘着画屏香
为谁拢一袖芬芳
红叶的信笺情意绵长
他说就这样去流浪
到美丽的地方
谁的歌声轻轻
轻轻唱
谁的泪水静静淌
那些年华都付作过往
他们偎依着彼此说好
要面对风浪
又是一地枯黄
枫叶红了满面秋霜
这场故梦里
人生如戏唱
还有谁登场
昏黄烛火轻摇晃
大红盖头下谁彷徨
流泪的花和荣喜堂
静静放在一旁
回忆像默片播放
刻下一寸一寸旧时光
他说就这样去流浪
到美丽的地方
谁的歌声轻轻
轻轻唱
谁的泪水静静淌
愿化一双鸟儿去飞翔
任身后哭号嘶喊着也追不上
又一年七月晚风凉
斜阳渐矮只影长
这场故梦里
孤桨声远荡
去他乡 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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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结尾。
本来打算过把瘾就删。可是十一月我在药师考试的考场上困的精神错乱时，脑子里都是蹇宾绝望的美丽的脸。还是……写下来吧……了却我的脑洞。
以及。原计划有今生。不拆西皮。友情向。宏晋。桓易。只诉说岁月里兄弟间的温情。
看看反响吧。若拍砖，望轻拍。
最近工作闹心。同居日记也断更了。
我是mapo豆腐。我先去墙角跪一会。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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